第三章 心字已成灰

牛买下，又请放牛人在牛尾上绑上麻绳，把牛驱赶到上林苑附近的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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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牛人知道此处是军队驻扎的禁区，但禁不住重金相诱，又看红衣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不像能闹出什么事情的坏人，所以依言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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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营是令匈奴都胆寒的虎狼师，今日她却要孤身一人闯此龙潭虎穴，不是没有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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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深吸了口气，毅然将牛尾上的麻绳全部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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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屁股，上百头牛立即狂性大发，扬蹄朝上林苑冲去，大地都似乎在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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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牛连虎豹都会退让三分，上百头疯牛的威力可想而知。上林苑外的士兵猝不及防间，被牛群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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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烟尘中，众人只看一个女子一身红衣，手持长剑，尾随在牛群后，飘然而入，身姿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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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营不愧是声震天下的虎狼之师，在短暂的惊慌后，立即镇定下来。有人持铁盾上前，结队驱赶牛群；有人挽弓射牛，每箭必中牛脖；还有人负责追捕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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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捕的士兵高叫：“兵营重地，擅闯者，格杀勿论！立即止步，也许还可保得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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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充耳不闻，身形不见停，反倒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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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树林、溪流、屋宇间飞掠而过，游目搜索着刘贺，身后的羽箭绵绵不绝，红衣只能闻音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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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飞纵，终于看到远处校场上的刘贺。他正搭弓射靶，身形挺拔，姿容俊美，仿若画中人，校场四周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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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校场外的士兵看到红衣，立即围堵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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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心内焦急万分。如果她能说话，此时也许只需要一声大吼，可她一声都发不了，只能迎着密密麻麻的刀刃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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