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字已成灰

着周围的士兵吼叫：“去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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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没有动，刘贺的声音如寒冰：“我一日姓刘，就一日能将你们抄家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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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不见得畏惧个人生死，可是家人却是他们的软肋，立即有人跑着去找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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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感觉体内的温暖一点点在流失，她有很多话要告诉刘贺，可手上再无力气，在空中勉力比画了下，却画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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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贺努力去按她的伤口，“红衣，你要服侍我一辈子的，不许你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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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想将多年的心事告诉他，可心中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有几声喑哑的“呜”“呜”“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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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有泪，脸上却仍然笑着，因为公子说过最喜欢看她的笑颜，她已经没有了声音，不能再没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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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红衣，再坚持一会儿，太医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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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索着去解腰上的穗结，刘贺一把将穗结扯下，按着她的手说：“不许再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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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簌簌直颤，伸手去握他的手，想让他握住那个绳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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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贺却以为她想要绳穗，把绳穗用力塞到她手里，很生气地吼道：“我让你不要再乱动！”她每动一下，血就流得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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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伸着手，想将绳穗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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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泪光闪动，却仍努力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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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一切都已淡去，她似乎又回到了昌邑王府，彼此日日相伴、朝夕相处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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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四五岁大，就进了王府做奴婢，接受嬷嬷的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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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相貌，还是心眼，都算不得出众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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