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字已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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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含泪点了点头，打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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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茫然地问：“我……我怎么在这里？陵哥哥……”她回头望着抹茶和富裕，“抹茶？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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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茶大叫：“快走！不用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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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一掌敲在抹茶的下颚上，刀刃入嘴，只听抹茶“啊”一声惨叫，鲜血激溅，他们竟然割去了抹茶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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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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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惨呼中，软倒在九月怀里，九月忙加速急驰，云歌去握她的手，哭求，“停下来，停下来……”又扭头频频向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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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毫不理会，一手勒住云歌的胳膊，一手驭马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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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冷笑连连：“云小姐好狠的心！自你进宫，抹茶就一直悉心照顾你，真是枉费了她对你的一片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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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刀刃飞过抹茶的脖子，鲜血喷溅！黑衣人又刻意用了些巧力，抹茶的头颅竟在空中打着转地飞向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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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大张着嘴，却一声都发不出来，眼睛里面是恐惧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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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又抓起了富裕，挥刀想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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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突然仰头长啸，悲凄的声音在山岭中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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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群鸟惊起，黑衣人带来的马匹竟哀鸣着、全部跪倒在地。九月座下的马虽然没跪，却嘶鸣狂跳着要把九月和云歌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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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惊骇，这匹马是纯种的大宛汗血宝马，本就是马中极品，又是公子从小养大的，十分温驯听话，可云歌的悲音竟能让汗血宝马违背主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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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杀了抹茶，我日后必取你命，你若再伤富裕，我必要你后悔生到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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