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山月依旧,不照去年人

被尖冰所刺、鲜血淋漓的痛。她俯在哥哥的肩头，低低却坚定地说：“我要留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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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曜扫了眼霍成君，问：“你想留在霍府吗？如果你不喜欢，我替你另找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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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下巴靠在哥哥的肩头，眼睛却盯着霍成君，一字字地说：“就住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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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曜抚着云歌的头，极温和地说：“只要你觉得高兴，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去做，若需要帮手，就派人来找我，这世上，我只知道你一人是我妹妹，别人，我都不认识。不过，记住了，等心头舒服一点时，就忘记长安，回西域，我们叫上二哥一起去爬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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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罕见的温柔中透着好似洞悉一切的理解，云歌眼泪哗哗直落，呜咽着点头，心中却明白天山依旧，人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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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歌不哭了，霍曜牵着她，走到霍光面前，“叔叔，侄儿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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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站了起来，“路上小心。见到你爹，就……就……”兄弟二人只怕永无相见之日。这些年，他所做的事情，大哥应该全都知道，一切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霍光苦笑了一下，说：“你安心回去吧！我会照顾好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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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曜对霍光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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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追送到门口，看三哥和阿竹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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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中，三哥的背影越行越远，云歌觉得心中唯一的暖意也越去越远，到最后，只有掌中的一副耳坠，刺得掌心阵阵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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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云歌，当心身子，不要站在风口里。过一会儿，等仆人备好马车，我们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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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将发绳小心地挂到了脖子上，轻抚了一下上面的坠子，默默走回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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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说话的霍成君却是猛地一下把怀中的手炉砸到地上，从榻上跳起，急匆匆地要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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