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条罪,都是在彰显他姜恪的无可替代。
嘉隆帝撇着茶沫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案几上,发出“嗑”的一声脆响。
许久。
他突然笑了起来。
那笑声干涩而短促,从喉咙深处发出,听不出半点愉悦。
“好一个一石三鸟!好一个不悌之罪!”
他抬起眼,目光重新锁定姜恪,这一次,里面多了些别的东西。
“朕倒是许久未见,有人敢在朕的面前,如此表功了。你在幽州待了不到一年,这嘴皮子,倒是比以前利索多了。”
话语里藏着针。
姜恪却仿佛听不出来,他挠了挠头,露出一副有些憨直的模样,与刚才条理清晰的陈述判若两人。
“父皇见笑了。”
“儿臣在幽州那鬼地方,天寒地冻,人也刁滑。吃了太多闷亏,不学着把话说清楚,怕是早就被人生吞活剥了。”
他嘿嘿一笑,那笑容带着边地独有的粗粝。
“说到底,这点皮毛,还是跟父皇学的。父皇常教导我们,身为皇子,要懂得保护自己。儿臣只是把这话记在了心里,用得笨拙了些。”
他将自己的心机与成长,轻飘飘地归功于皇帝的“教导”,又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一种“边疆莽夫”式的直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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