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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穿完亵衣,林贞伸手浅浅挠了一下手背,跟在周妈妈身后掩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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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闭的声音传来,床上阖眼的男人,重新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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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面对谢焕的凛冽尽退,此时眸色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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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思中习惯性地皱着一双阔斧入鬓的浓眉,眉心的一道竖痕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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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县与其隔壁云县交界处的那偏僻山林,如何成了矿山,那处凭空出现的隐秘小村,为何会有行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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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那日他只是佯装路过,然,仅仅只是路过却也能摔入那矮崖下一片蓖麻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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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且,这荒山野岭何时竟种了一片蓖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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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何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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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胶县与云县的知县连番两次调任,荆州知府的恶疾去世到底与这有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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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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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去,今日只有林贞只身在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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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由便是公爹寿辰那日家中闹了事,周妈妈只身赶去荆州寻仲夏与陈叔,回来又染了风寒卧病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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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公爹如今中毒在床,便未办寿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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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在那日倒是衣冠甚伟,抱着一个楠木箱子,早早来正院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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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不客气地自夸了一番才道好不容易寻得甄有道的孤本字帖作寿礼,然后丢下箱子便满面春风地出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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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贞知道他去哪儿了,前夜温存之际,他提过明日要借着父亲大人的生辰好好潇洒一番,想来定是顶着公爹的生辰到处敛财纵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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