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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妍眼睛眨了眨,水光终是忍不住从眼眶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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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梓婧原本是不想再与她多说这些,可真正见到时才发现,有些东西迟早是要说出来的,你不说她便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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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梓婧呼出一口气,拿出帕子替她拭去泪水,掩去言语中那股指责的意味,放下芥蒂道:“等你出宫之后,我和皇上给你找了一户商贾之家,以后你就是别人家的女儿,叫徐清妍,日后是要嫁给燕王为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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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将袖袋中装了许久的东西拿出,是戚夫人离宫之前给她的,她一直在等着宋妍出宫这一天,将娘的嘱托递给她,圆了娘心中的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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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锦做的帕子,里面包着两个金镯子,镶嵌着各色宝石,贵气而不显庸俗。她说:“如果你没有进东宫,这是爹爹和娘亲专门为你打造的,准备在你嫁进燕王府时给你,可惜这一拖就拖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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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妍手颤抖着接住,指腹拂过手镯上的纹路,像是在对待绝世珍宝,心里压抑的那些愧疚如洪流爆发,她伸手紧紧抱住宋梓婧,哭道:“阿沅,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那个孩子,我更对不起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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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抱住自己哭了一会儿,宋梓婧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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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要陪她一会儿,但是春若进来道:“娘娘,元福来传,皇上已经在元华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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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妍发觉自己失态,从宋梓婧的怀抱中抽离,拭去眼角让自己显得脆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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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梓婧开口:“惠贵嫔待恪儿极好,由她抚育恪儿,你不必担心。在宫中蹉跎了十几年的光阴,如今出宫嫁给燕王,你也算是圆了当初的心愿。出宫以后要幸福的,有时间给宫里来封信,只是报个平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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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转身就准备要走,眼看着人影要消失在门口,宋妍大喊道:“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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