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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们朝廷的事真是复杂,我一个出家人也管不着,先去睡了....”
菩提上人意兴阑珊,管自己走了。
酸枣汤闷炖,倒入杯中后开始随夜风转凉,但热气飘飘,过了宋县令胖嘟嘟且有一些皱纹的手背。
曹拂狸低头瞧见了,恍然想起年少时被长者抚首教养,那时,对方体态康健,言语温厚,疏导他内心阴霾。
时过境迁,两家在朝堂王权更替中各自动荡。
已然过了许多年。
但终究是留下了痕迹。
“宋公,您会累吗?”
被贬到这样的小地方当县令,劳心劳力处理各种案子,教育地方,行政仁德,把原本贫瘠荒匮的骊山治理得富庶安定,还得地方各方人明里暗里的追查追杀。
自然是要付出心力的。
“我以为,你会喊我老师。”
宋县令笑说,曹拂狸微默,“我既无从政为官之义气,亦无查案刑侦之才华,年少时顽固偏执,从了军,当年想必您也是失望的。”
“你卫护家国,已是顶顶好的儿郎,怎能这么说,当年,我只是觉得你曹家一门儿郎尽数投军......不太好。”
结果就是原本后嗣丰沛热闹的曹家门庭主枝死得只剩下父子两人。
惨烈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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