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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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只是留一条命，她只需说一句话。但除了这条命，她并未对怎么保做出承诺，生不如死的保，自生自灭的保，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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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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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个魔咒一直在他心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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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绪无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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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蛊惑人心的好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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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承诺，她又能记得多久，一年、一个月、一天，还是走出这个军帐的时候就已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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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的承诺，听信就是他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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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李绪宽衣解带，只着已经不合身的中衣坐在榻的边缘，与茗生说：“上半夜你守，下半夜你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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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在北晋，每一刻都有危险，他不想死的那么轻易，总要保持绝对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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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边瞳朦时刻，容清樾已经醒来多时，一身利落的劲装，手抬长枪练疏漏多时的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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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得最趁手的武器是长剑，但在战场上长剑有时并非优选，兼练了长枪，战事休止时才有时间舞上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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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梁郝提着布袋过来，底下渗着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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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郝禀道：“殿下，昨夜有西佑刺客混了进来，意图对南启皇子行刺，被我发现后立刻自尽，是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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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佑打赢了南启，胆子涨的愈发快。”容清樾目光都懒得递一眼给那人头，梁郝让士兵提下去烧了，容清樾问：“南启皇子伤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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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梁郝说，“他与他身边的那个孩子，夜里换岗，时刻警醒着，帐外一有动静便燃了灯，直到刺客被处决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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