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笔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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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舟忽然沉默。他扭头看向仍垂目的程不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大抵已知晓程不渔的心情，只因他自已也忽然心头有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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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自已的徒儿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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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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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渔的眉心蹙了蹙，却终究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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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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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舟也没有说什么，只静静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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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渔闭上眼睛，抿了抿唇，嘶声道：“我不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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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忽然抬起头，眼眶已微微泛红，“师父，一切只能如此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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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舟想了想，道：“那你觉得还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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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渔沉默片刻，低声道：“他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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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舟看着他：“没有他，你也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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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渔的手开始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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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若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便也罢了。可如今他已成了自已心头的一块肉，分别许久，他没有一日不在惦记那身在南魏的十八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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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乐么？我们还会再见么？以后当真要各安一方了么？\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