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收網 p o1 8.li ve

她垂下睫羽，并未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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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而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那你说——本王，是从何时开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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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吟片刻，低声道：「自宋娘子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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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却淡淡纠正，「是自你首次主动靠近本王，以口事君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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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寧怔怔地望他，双颊缓缓泛起一层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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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道：「你的情和欲，总是如此，进一步，退叁步。本王未曾改变，只是自那夜起——不愿再藏，也不欲再让你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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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一震，胸口悸动如波乍起，一时竟语塞，只觉目光无处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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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那一夜。她记得自己卸下自持的真情奉献，记得他的克制隐忍，记得他当时眼底的挣扎与那句——「若寧，你再不退，本王便真不会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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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湘阳王忽地俯身，将她整个横抱起来，轻放在榻上，自己亦随之俯身而下，身形高大，将她整个笼罩于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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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视着她，声音低哑，语中却不无几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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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世家的嫡女，父母双全，教养周正——江家不争不抢，竟也养得你这副处处提防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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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一瞬，眼神更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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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防着的，竟是自己的夫君。你不累吗？是否觉得，若向本王低头，若满足了本王的私欲，就会输了什么，失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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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寧唇瓣轻颤，泪意悄然缺堤，自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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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寻到她的指尖，十指紧扣，轻轻引至她鬓侧，气息相织，近得几乎听得见彼此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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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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