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降（4）虫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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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猛地转身，伊希斯不知何时坐在她身后，指间翻着一本发霉诗集，嘴角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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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灾难，不是为我们这些玩家设定的。”林芙说，“系统，也许也不是中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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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希斯抬起头，琥珀色瞳孔在黑暗中像腥红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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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开始思考了。”他说，“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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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皱眉，退后一步，试图拉开两人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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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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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他轻笑，“我是最早醒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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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眼底的光芒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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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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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模板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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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打开系统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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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健康值：480，当前剧情值：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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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值提高了...”她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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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声低吼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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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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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诺万在角落中抽搐，双目翻白，嘴里低语着模糊的音节，像是在咒骂，也像在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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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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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对上多诺万空洞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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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她，像在辨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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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看向他混沌的面孔，突然想起刚进副本时，多诺万对她的莫名贴近与友好，一时内心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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