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术业专攻

是细心。而且善于发现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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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来长安，付拾一自然早就想好了理论：“我爹是衙门守尸人。那些无名氏，无人认领的，都暂且送到义庄。我爹就在那儿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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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博挑眉：“可你却是杀猪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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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咳嗽一声：“我爹熟悉人体，从小教给我。和人最相近的，便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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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杀猪，是靠力气。她杀猪，靠的是解剖学。这个不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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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若你要杀人，也轻易。”李长博断言，年轻脸上看不出情绪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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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像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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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忽然有些想挠头：这个事儿，她好像真不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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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付拾一肃容：“不管李县令信不信，这件事情，绝不可能是我。我虽然……但是绝不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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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医的，是不会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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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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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医学，是为了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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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也是为了救赎那些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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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严肃的样子，李长博这么看着，忽然觉得好像很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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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留下。”李长博出声，并不因此有半点心软：“待我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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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见他要走，脑里飞快转动，说了句关键的话：“大人不妨问问仵作，巧娘是何时亡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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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博脚下没停。也不知听清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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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深吸一口气，心想：这个县令大人不好打交道。自己也不知将来能不能说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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