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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郎抹着眼泪,一路哭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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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安安静静的跟着,既是理解,又觉得费解:原来男人也会有这么多眼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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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考虑到哭这么多,恐怕会有点脱水,付拾一让人煮了茶给刘大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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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郎却说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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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就喝酒。付拾一和刘大郎去了小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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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特意挑了个僻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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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碗烧刀子,刘大郎就已经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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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醉得不轻,拉着付拾一呜呜呜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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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害死了陈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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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不好,陈巧娘嫁给他,实在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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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最开始还宽慰几句,后来就静静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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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听着,她忽然猜到:“你那天折返回去,是不是……觉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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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的刘大郎哭得更大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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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仰着脖子灌进去一碗烧刀子,脸红脖子粗的:“我就是个懦夫!我要是重新回去……或是当时闹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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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巧娘就不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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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轻叹一声:“不怪你。这个事情,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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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我得了这个毛病,也苦了她。她就算……只要她还肯和我好好过日子,我就当成是事情没发生……我只有这么一个家人了……只有这么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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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得了这个病,她怎么会做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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