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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厚心里凛然:刚才火把熄灭的声音极其轻微,还是惊醒了他,要么他是在假装睡觉,要么就是过于警觉,看来烟儿她们真要来此,也很难逃过他的耳目。心里想着,却不敢答话,唯恐他知道自己没睡,更生警惕。
胡俊不一会又出鼾声,王厚却是睡意全无,窗外,月色皎洁似水,想起明天就是中秋,小时候,早几天就准备好麻秸,扎起一簇簇三尺多长火把,自平大哥还砍了新鲜的树枝,裹上破絮,在煤油中浸泡,然后小伙伴们排成一排,各自点燃手中麻秸,向村头的湖边跑去,打起火把仗。记得八岁那年的中秋晚上,还在湖边救了阿呆,好像只是眨眼之间便过了十六年……不知自平大哥是不是还在北方?还有阿呆,肯定又在睡懒觉……
胡思乱想一番,王厚放松四肢,内察真气仍然仅有一成水平,当即催动内力作周天运转,不一会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收功坐起,却现胡俊不在室内。
下了床,走到门外,空气非常清新,站在空地上将“相通四式”演练一遍,觉得内力比昨天有了长进,看来避役岛较之莲宗的翠蓝岛,更适合练功,不知是竹屋处于山峰之中位置较佳,还是因为岛上设有“无所回避”大阵,少了干扰的缘故。
刚刚收功,胡俊便从西侧山峰上飘身而下,眨眼到了跟前:“师弟,我摘了些新鲜的菠萝蜜,你今天气色还不错,昨晚睡得还习惯吧?”“昨天被师兄那么一闹,又怕又累,加之昨晚又风平浪静,所以倒头就睡着了。”
胡俊嘿嘿笑了几声,指向不远处的石缸:“那里盛有雨水,可以洗漱,这竹屋不知是谁留下来的,选择这个位置,不仅避风遮雨,还能维系基本生存,否则,最初的那些年,我武功全废,哪能活到今天?”
王厚依言走到石缸前,缸内盛满清水,并有一根竹筒引出,拔掉竹筒上的木塞,水就能从流出,石缸一则还凿有石龛,其内贮有盐块。王厚捻了一些放进嘴里,揩抹牙齿,同时叩齿保健,之后洗了脸,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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