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红正说着,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才晃晃悠悠从屋里出来。他怯懦地躲避着几人,贴着墙从旁边离开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怕还是不怕。说他不怕吧,他知道缩着身子;说他怕吧,还敢在这时候在几人面露脸。
不过没人拦着他,任由他鬼一样地离开。他走的时候,嘴里还嚷嚷着:
“一定,要找到……”
“你把他怎么了?”莫惟明回头,质问着殷红与曲罗生,“你们,把他们怎么了?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从一开始就神神叨叨。有什么东西是他们非找到不可的?”
“人们对财富的渴望从不消退。”
她只这么说,便转身走了。其他人纷纷跟上。没有人回答莫惟明,也没有人看他一眼。这种心照不宣让他非常火大,但他却没有办法。他有时候都怀疑,连身边这些平时看上去正常的人,也受到了殷社某种催眠。否则这种配合为何如此统一,如此自然?
他看着那个男人离去的方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想起自己——想起自己一开始在医院工作的时候,因为用词不当闹出了许多麻烦。他曾因用“布娃娃”来形容一个因事故瘫痪的孩子,她的家长突然发疯扯花了他的脸。
但,他想说,他并不是对那些患者没有任何同理之心的。那只是个单纯的比喻,不是吗?别人觉得他无法共情,可能是碍于当时的表达能力,他没能传达出自己的在意和关怀。如果他真的不在乎,每一场手术就不会那么努力了。
被误会是常有的事,他放弃了辩解。兴许问题真的在自己。有些病,或许是能治好的,但医院的设备实在太落后了。这话也不该说出口,仿佛推卸责任一般。老实说,他这些年也被不少人穿了小鞋——毕竟他父亲是谁这件事,不该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