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回：逃向危险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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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惟明手上接过手电，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曲罗生身上。他在质疑这个人。对于曲罗生的身手，他是很清楚的，可是与那种未知之物作战吗？不可能。梧惠不也说了吗，上一次他迅速做出的判断，是带着其他人逃离……

“你会死的！”梧惠果然这样说，“你怎么敢——你之前都……”

她的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小。因为那种让人窒息的压抑感浓重了几分。他们还不知道，恐惧的源头距离这里还有多远。但是，它越来越近了。

可曲罗生从始至终，都像感觉不到似的。他似乎能察觉到什么，却不会真正迎来恐惧本身。他仍带着礼貌的笑，对梧惠说：

“我会试着观察它的习性，保全自己。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此刻能让你们更安全的方法，或许需要我稍做牺牲。我会尽力活下来的。你们先离开，去地面上，尽量活下来。如果我没能活着出去，殷社的事，都不需要你们操心了。”

“可是——”

“船那边，告诉他们我们已经遇难，他们会回去的。他们得到的命令，是最迟等到年后，必须返程。就算不信任你们的说法，他们最终也是要离开的。你们有法器，理论上应该比我安全。不过没关系，我的孩子——啧！”

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呼啸而来。曲罗生听到空气的变化，一跃而起。长鞭与利刃一样的物品，马上就要斩到他的身上。正是他灵敏的动作躲开了这一威胁。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反应速度，除了战斗的本能外，和“经验”也有关系。

其他人立刻拉远了距离。紧接着又是一鞭，曲罗生下腰躲开。这一次，利刃般的部分削掉了他一些头发。掠过他以后，鞭的末梢甩到了金属墙面。曲罗生站直身子，恰看到利刃削铁如泥的一幕。墙面裂开宽大的口，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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