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可这街坊邻里住着,人家没少帮衬,我哪好意思让人家赔钱,钱家那小子又一口一个婶子,满嘴的对不住,我就寻思算了,犯不着。
还劝他们找个人,给那小子看看,是什么毛病。
也怪我多嘴!”
方婶子咕嘟嘟喝下一碗碎叶子茶,一抹嘴,懊悔又生气道:
“就为这事儿,那小子连他爹娘都恨上了。
你说也没把他怎么着,咱们这边看事,无非就是唱唱跳跳,抹点鸡血,黑狗血,喝两张符水,也就得了,当时雪大,也不好找人,有人推荐了个过路的老道,也没见有什么花样。
但也管用,一碗符水下肚,连拉带吐,呕的肠子都要出来了,人昏过去,再醒过来,这毛病就好了,可自此之后,这人跟疯了似的,今个还一副老实相,明个就能对自己爹娘动手,生生把老爷子气死了。
而且从那以后,甭管是看事的,还是算卦的,他是见一个骂一个,脾气一上来,掀人家摊子也是有的。
他娘管不住他,他媳妇也没少受他磋磨,铺子也关了,日子也不过了,天天耍混,我看啊,等什么时候他把家底儿败光了,这一家子也算是完了。
我也算看着他长大的,原来多忠厚淳朴的小伙子,如今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方婶子说着,眼眶都红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师徒两个都听傻了。
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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