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很,当年的一夜,反复的在眼前,古华威在身边笑着,他的笑,与那一夜,他在她身上驰骋时的样貌叠加在一起,她总忘不掉,她如白玉蒙圬,再清白不了,这个男人毁了她,毁了她与温良哲的幸福,她也要毁了他,毁了他……
温良哲开车在后面,远远的追不上,他有预感要不好,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陆宝仪能平安的停下来,他知道不能了,刚刚隔着车窗,宝仪说的那句对不起,那句再见,只让他越想越怕。
他什么也不在乎了,他想告诉她,他只要她,只要她,别的,他都不会再在意的。
可是,陆宝仪的车那样的快,很快的要拐到立交桥上。
温良哲远远的听到咣的一声,那样的响,他吓得脚下一顿,车停了下,他险些撞到方向盘上,可怕的感觉随之而来,他再开过去,又恐惧,又急切,终于到了,一片的狼藉。
陆宝仪的车撞到了桥墩上,车的警报在响,车身前全撞瘪了,温良哲跑过去,陆宝仪被夹在座椅与安全气囊间,她的头耷拉在那里,血从头上不停的流下来。
“宝仪,宝仪……”温良哲惊叫一声,旁边传来脚步声,有很多的人正在聚过来,嗡嗡的声音,人们都在说话,温良哲大力的拽着车门,“宝仪,宝仪……”他害怕起来,他只要她活着,只要她,他还有许多话想对她说。
只要她活着,他早就原谅了她,只是过不了心底的那道坎,现在,他知道,她只要活着,他什么都不会再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