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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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想待满三个月后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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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太客气了，是我给贵社添麻烦了。我是尾生的事还请……当然，没问题。好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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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元羡习惯性地要摸出烟来抽，却摸到一条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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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时得知方恺音相当厌恶老烟枪，他急吼吼戒烟，劲儿上来了就拿它解瘾，效果不佳，右手两根指头时不时就犯痒。只是再想想姑娘的绯红脸颊，到底忍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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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瘾难戒，情瘾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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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一体机旁，摆着一张七寸照。是姑娘放大了的证件照，左脸三颗痣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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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羡摩挲着她的脸，把那首平庸的小诗嚼出了苦味。\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