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屁股决定立场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一河之隔的两伙山贼,一旦其中有一方转变了立场,那么最终的结果一定是要跟对面角逐出一个生死的。
因为我现在是正经人了,而你却知道太多我的过去。换言之就是我现在是兵了,你却仍然是贼,不管过去是什么情况,现在我们就只能是敌人。
这跟面子、关系和其他的一切都没关系,唯一有关系的就是屁股坐在了什么地方。
尧县的土匪摇身一变成为了乡勇团,他们可以重新站在阳光下,名正言顺的成为了人,他们也非常厌恶曾经的自己,甚至于他们对另外一伙土匪下手的劲儿要比官兵还要狠辣。
其实一开始胡爷心中还有几分念想,说凭着之前的交情说说好话或者还有点用处,可当他的脚踏入厉县的一瞬间,他的心就变得坚硬如石头一般,他要老孙死,老孙也必须死,只有他死了,自己才不会被他无穷无尽的讹诈。
要知道,胡爷当年可有个威风的名字,叫胡三刀。
残阳如血,胡爷蹲在厉县鬼哭岭西侧的鹰嘴崖上,指节捏得发白。那杆绣着“孙”字的黑旗依然在溶洞寨门前猎猎作响。山风裹着腐臭飘来,那是东面乱葬岗的味道,当年刚来时,他与老孙就在这地方弄了不少人,甚至还有不少是在官府之中当差的。
“胡爷,前头探清了。”猎户老赵猫着腰凑过来,草叶编织的蓑衣上还沾着露水:“那孙当家的把咱们的人都关在洞里,守后山货房的是王疤癞。”
胡爷眯起眼睛,月光掠过他额头上的刀疤。曾经的兄弟终究要在今日你死我活了,不过也怪不得谁,要怪就怪这老孙自己实在是不长眼睛。
三更梆子响时,百余名乡勇背着铁皮筒子摸到北坡。这些铁皮筒子都是通过“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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