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人,与安子的一年之约可还就剩下了四个月,而四个月之后这里的人八成都要被干掉,现在给他们半个笑脸都算是多余。
来到高士廉的屋前,要进门的时候高士廉的儿子还是本能的伸手拦了一下,夏林也不废话就站在那与他对视了一阵,最终高士廉之子还是默默的让到了一边去。
进了屋子,就见当年那个能与鸿宝帝大战三十多年的奸相此刻躺在了床榻之上,脑袋上刺满了金针,呼吸微弱,脸上看不出表情,平平淡淡。
他走进去的脚步声似乎惊扰了高士廉,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缓缓的睁开了眼,不过他此刻已经没有了语言能力,只是费劲的挪出手朝夏林勾了勾指头。
夏林上前,高士廉突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接着试图用力把他的手引导到枕头下面。
“是枕头吗?”
高士廉日若游丝的点了点头,夏林则将手探了进去,就发现里头有一封信。
“是这个?”
高士廉用最后一点力气嗯了一声,然后便再无了动静。
就这样,大魏有史以来最有权势在位时间最长的宰相,与世长辞在了七十岁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