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家父去的早,您将我当子侄一般呵护。这份恩情,渊没齿不忘。但时至今日,还请太师能顾全大局。”
“叔德啊,那些人可都是你的手足兄弟……”
“手足兄弟?好一个手足兄弟。”李渊袖子一挥:“太师,您早些日子并不在长安城,不知其全貌,我也不知您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我办这些人与三娘掌权不掌权无关。”
说到这里,李渊挥袖怒指,声如裂帛:“长安城头的狼烟啊,烧的是他们祖宗的脊梁!食唐粟、衣唐锦的世家膏粱,竟将突厥铁骑引向父老的血肉城墙,未央宫的雕栏玉砌,西大街的雕栏玉砌,哪一寸不是百姓的骨髓浇筑?他们却为权柄私欲,要让胡刀剜开这王都的胸膛!”
“太师您看呐,看窗外一市繁华,人丁兴旺、市槽丰满。可若是突厥人来了,您看到的只能是朱雀街的婴啼被马蹄踏碎,曲江池的锦鲤饮饱唐人血肉。他们在突厥可汗帐中谄笑时,可曾记得自己是我李渊的手足兄弟?”
此刻的太师抿着嘴却是没有做声,而李渊仰天冷笑:“说什么门阀千年根基,根基就是这般而来?太师,叔德也不怕实话与你说了,今日即便是三娘不动手,我也是要动手的,您嘴里的手足兄弟也未曾将我放在眼里,五姓七望的族徽还沾着长安起兵的血痕,当年为逼田魏离开洛阳时向始毕可汗折腰借兵,为的是让中原百姓免遭兵灾烽火,哪曾想这权宜之计竟成了他们饮鸩止渴的祖训!”
李渊这会儿可激昂慷慨了,就连大殿的柱子都叫他震得簌簌落灰。
“太师。”
这时李渊声调渐低了下去,来到老太师面前,单膝跪在他的面前:“您对我的号,叔德不忘。若连太师都觉得该叫胡人的铁骑从叔德的身上踏过,那叔德这个皇帝不当也罢,只不过叔德不才,手中未握住那传国玉玺,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还请太师另寻他人来当这大唐的皇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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