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挡在我马前将它拦下,也许我早就命丧黄泉了。”
“可你的腿也因我留下了隐疾,表哥——”一滴清泪滑落,“我本想着今日就进宫求父皇指你为驸马的,这也是他们心中早已默认的事了,哪成想——”
“哪成想今日咱们竟走在了逃亡的路上——”
“别说了簪簪!”祁鹤喉结滑动,厚重的声线带了几分哽咽。
他用指腹轻轻抹去景华簪眼角的泪痕,轻抚她的发髻,满眼爱怜。
“表哥——我真的很害怕!素闻北狄人凶残无比,父皇以前压制他们那么狠,这下子让他们破了城,还不定怎么——也许父皇母后现在已经——已经死了!我们——我们也快了!”
祁鹤的心都快要碎了,一把将景华簪拦腰抱起坏在怀里,又为她裹紧被子,下巴抵在她额头处。
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一个没了娘的小孩儿入睡。
“不怕!你还有我呢!”
“如果咱们大景真的败了,我们就走的远远的,躲到乡下去,我可以耍剑卖艺,可以去做教书先生,再不济还能去种地做苦力!我一定能把你养得好好的!”
“簪簪,锦衣玉食怕是不能想了,可我一定还让你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许你做,我伺候你一辈子!好吗?”
“你还是公主!是我祁鹤一个人的公主!”
他把她当心尖上的珍宝,那是手掌里奇擎,眼皮上供养,不知该怎么稀罕为好。
景华簪伏在祁鹤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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