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帐出来,耶律岱钦径直回了自己的帐中。
一进帐就命人将腰间的佩环香囊尽数取下,斜斜的往虎皮榻上一躺,合上了眸子。
“二皇子,一直以来,诛杀景朝皇族不都是您心之所向吗?为何刚才在那边大帐,您要那样顶撞大皇子?”
“他替您肃清了障碍——”
耶律岱钦缓缓睁了眼,唇角扬起一丝谑笑,玩味的睨向一旁的近侍。
“忍科,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些年,你是当真没看懂?”
忍科一怔,“还望二皇子明示。”
耶律岱钦将眸光从忍科身上挪开,转而看向了南角。
暗黄色的帐上,挂着一面人脸挂像,神情威严,面容刚肃,右侧鬓角一道长长的疤斜斜的划到嘴角,叫人看了触目惊心。
紧挨着画像的是一柄钢刀,墨黑色的刀鞘上方泛着一层幽幽的冷光,即便是在昏暗的帐内也是那么的显眼。
“那幅画上的是谁?”
忍科顺着耶律岱钦的眸光看去,又看向耶律岱钦,“自然是二皇子您的爷爷,我们北狄的上一任国君耶律丹!”
“你说的对啊!”耶律岱钦冷冷的盯着那面挂像,似是霎时间变了一个人一样,周身冷戾。
“我还记得,我爷爷被景朝皇帝杀死的那年,我不过才七岁的年纪——”
“景朝杀了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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