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真有那么喜欢把功劳拱手送人、自己甘为绿叶的人,开局之后处处针对杨箴,凡是在场的人,几乎都能看出她偏激又有针对性的攻势。
但场上的杨箴,只在最开始时微微怔然,随后便平淡地接受了谢愉的挑衅。
他并没有改变自己一向低调而稳重的打法,明明自己能打中的,只为了防着谢愉插手,非要虚晃一招抛给队友。
他分明有着极厉害的本事,能叫谢愉在场上吃瘪,但又偏偏不肯全然如谢愉的心思,连最后的结束,都控制在只高出谢愉一方两分这样正刚好的位置。
他直到最后都知道维系两家的脸面,不至于叫谢愉在场上出丑。
谢愉打了一场,打得自己的脾气蹭蹭往上冒,但杨箴却一直淡淡,最后看着不顾大局的谢愉毫无意外地落败,这才转头同她说了句话。
那几乎是他们头一次说话,说的是一句“承让”。
谢愉当时从各方面都非常不爽,当场恶狠狠回他道:“杨三郎,你还能让我一辈子不成?”
三郎杨箴真就让了她一辈子。
那时候的谢愉想不到之后的缘分,只觉得今日骄傲孔雀一般来了这里,最后输得却像个秃毛公鸡。
她黑着脸离开了马球场,表兄跟在她后面哄她,叫她不要生气。
“那杨三郎不是故意针对你,他就是那样的性子。”
谢愉瞥了表兄一眼,道:“你是瞎吗?他针对我?难道不是我在针对他吗?”
表兄:无语,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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