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却也从不抱怨,只是颇为感激的拍拍季菡的手。霖哥儿和孙氏,两人也是过惯被伺候的日子了,母子俩互相加油打气,也就这么过来了。
唯有裴语嫣,扯开嗓子大哭,季菡也没明白她究竟是什么做的,居然能一哭就哭好几个时辰,还停不下来了。
直到边上差役实在受不了,给她来了俩鞭子,裴语嫣这才肯作罢。
到了夜间,差役才终于肯让人停下来休息。
犯人们戴着重重的镣铐,听差役的吩咐去附近的从里捡了些干枯的树枝,起了几个小火堆,便在这荒野里暂时坐下了。
朝廷给流放的犯人配的伙食,一人便只有一个胡饼和若干水,一天也就这些。
季菡一口咬上去这胡饼,差点被臭得原地升天。
也不知这胡饼是在马上放久了,被马屁给崩臭了,还是早就发霉了。
这臭得她实在是下不去口啊。
可现下周围荒郊野岭的,找不到一点可用的食材不说,说不定还得遭差役一顿打,季菡觉得相比口腹之欲,还是自己的小命更要紧。
况且一人一天才一张饼,这把臭脚体育生抓来也挨不住啊。
她老老实实的把胡饼嚼了个干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仿佛视死如归。
裴语嫣看了她一眼,当下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
“要不说下人就是下人,这玩意儿也能吃的这么欢,你也是生来的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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