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
连夜修了书吩咐了顺儿回金陵找舅舅张谦。
把那四五个大夫暂时安置在东厢,一面叮嘱了陈逆守好了一个都不能放走一面又回了身千恩万谢地许诺众人:求你们了,就候这儿有钱拿,你们要多少?
看在眼里也心疼,大夫们只应承了林瑯,教他安心去打理事宜。
林瑯于是坐回了榻边去。
房间里只有他们俩榻上唐玉树血色微薄,只有那缓缓起伏的胸膛让林瑯能安心。
一夜没睡,没睡意。
每一个刹那都满怀期望。也是每一个刹那都心如死灰。
于是生生把一夜,熬得像几载荒年。
卯时唐玉树吐了一次。
榻上之人有了动作,早被晴日惊雷劈得模糊了情绪的林瑯万分欣喜。
可他也没醒,就是躺着仰面呕吐怕他被呛到,林瑯替他小心翻了身清理呕吐物,一面吃力地翻着沉重的他,一面因再度承受期望的落空而失声嚎啕了起来。
待他吐完,林瑯用毛巾替他擦拭着领口的污秽,也就突然想起唐玉树为了救自己扭伤了脚的那次他生性温和,却在温和的背后默默扛起一份可靠的强大,在自己的面前他向来不曾有过怯懦当时的他看着肿成两倍大的脚踝,却说:没得事!这种小伤算得啥子?
陈逆喜好武术,对上过战场的唐玉树倍感崇拜,那时候他还兴奋地问唐玉树:那您被刀砍过吗?
唐玉树自然不是个聪明的,只嘚瑟地把脸一扬:当然砍过!我还被狼牙棒敲过脑壳呢!
我看你脑袋被门儿夹过!林瑯听得心疼,却不愿展露心思,只会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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