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敛气寒声,问了句:
“可知错了?”
他刚刚一过来,身上的酒气便扑面而来。阿谣此时还未及答话,闻到这酒气,身体先做了反应,一时便控制不住,捂着心口干呕起来。
未曾想,这个动作却是刺痛了眼前的男人,几乎是看到她干呕的一瞬,他就攥起双拳,指甲陷入手心,按出道道血痕。
下一瞬,就不受控制地一把按住她的肩,声如修罗:
“事到如今,你还在惺惺作态?”
阿谣现下连分辨半字的气力也没有,只不可抑制地不断干呕着,一张小脸早被折磨得煞白,一丝血色也没有。
她像朵可堪摘折的娇花,飘摇欲碎。
可面前的男人方才吃了小半坛酒,原就脾性不好,现下更是哪里控制得住?当下便拉着她的手臂,一把将人扯起来,也不知要作甚。
“啊——”
被这样猛地一扯,阿谣下意识低呼。
这样一个动作,叫他们两个挨得近了,他这才瞧清,原来她煞白的额上,不知什么时候覆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那双平日流光潋滟昳丽非常的狐狸眼,此时也甚显迷蒙,像是随时要昏过去。
裴承翊顿住,心下忽的一痛,一时心窒难忍。
半分理智提醒他——
她这般娇弱,合该软帐香闺好生疼惜的,哪里吃这许多苦,生生受他的雷霆之怒?
这个时候,也不知怎么回事,醉着的人竟突然想起某夜昏灯帐下,她声音糯软,同他说——
“阿谣想陪殿下过今年的生辰,明年的生辰,后年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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