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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别开头,由同事帮自己贴好号码牌之后才往外走去。
边走还听见魏明光粗着嗓门道:三十七度八,是有点低烧,没事,两圈跑下来我包你病全没了。
张齐让哀怨得不行:魏老师您家操场一圈一千五的吗?
陈词乐得不行,甚至觉得往上升的那零点四度都是张齐让急出来的。
某名牌大学高材生,会求导会做几何、会画一个复杂的函数图像解决两人到校时间差问题,却死在了体育上面。
由此可见,数学不一定是最难的学科。
体育组办公室就在操场看台下面,有一道铁门连着操场,修了一个小花坛。陈词走过去便看见周木穿了件短t恤,嘴里还叼着根冰棍蹲在那。
他挑眉,靠着墙唤他:跑完了?
周木原本就是在等他,却也懒得进去跟那么多老师打交道,索性便在这蹲着,见他出来仰了仰头,跑完了,给咱班拿了个第一,老师您没点表示吗?
陈词挑眉:你再重复一遍。
周木:怕了怕了,不是没被您坑过。
陈词却道,我又不是吓你,你自己说的咱班,你找我要什么表示。
他笑:别说语文老师没教你用词。
周木怔住两秒又笑开,已经放弃了跟他打语言官司,吃完冰棍便站了起来。
花坛足足有五十公分高,他这一站便比陈词高上许多。
穿的单薄、站的还高,陈词都怕他给风吹下去。
操场边的香樟常绿不败,陈词仰头看他便看见他身后那棵高出铁栅栏的香樟树,少年气息一下就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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