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台下鸦雀无声。高台上少了三个人,显得有些冷清。还剩下的三个人,不晓得接下来要先少哪一个。
狗养的二狗太君打破沉默,有些装腔作势地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又咳嗽了一阵子,大概是被刚才的火油烟味熏着呛着了;然后摘下手套掏出帕子擦鼻子擦手擦眼镜擦完了又戴好手套,这才说:好,像你们中国人说的,顿顿吃肉也会腻,下面就给大家换换口味,来几盘小菜。
第一盘“小菜”,是从土主庙里被押出来的阿牧扒。他是被活活笑死的,当然不是因为狗养的二狗太君跟他开了个多么好笑的玩笑。这个玩笑,像那天阿牧扒冲着狗养的二狗太君大笑一样,令一贯镇定自若的狗养的二狗太君,到最后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阿牧扒看样子跟往常一样醉得厉害,东倒西歪地走不稳。两个狗腿子按着他,两个狗头子用铁钳子撬开阿牧扒的嘴,把一小瓶药水倒进他的嘴里。过了一会,阿牧扒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停地一直笑,笑,笑,却比三癞毛的鬼哭狼嚎更难听,眼里笑出了泪,鼻涕淌进大张着的嘴巴里。终于闭上嘴不笑了的时候,嘴角就流出一股血水,大家都听得见那血水一滴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等阿牧扒终于不笑了之后,狗养的二狗太君领头装模作样地大笑了一阵,所有狗头子、狗腿子都跟着笑,台下被笑声吓呆了的许多人也跟着笑。烟锅巴一个后拐肘,身后跟着傻笑的一个大东巴徒弟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第二盘和第三盘“小菜”是一起上的:二佬盘被一个狗头子用刺刀戳进了肚子,三癞毛被另一个狗头子用长刀砍掉了脑壳。
三盘“小菜”过后,狗养的二狗太君说再给大家换个口味,这回不是肉也不是小菜,而是酒。
“酒”是嗜酒如命的禹二少爷。据狗养的二狗太君说,所以要上酒,是因为酒是所有事情所以会发生的一个重要源头。那天强迫当门无齿狗和鼻涕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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