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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声音望过去,一个穿着黑色窄袖胡服的男子正坐在窗边,侧头坐着,手里不知把玩着什么。
之所以看着是男子,是因这人身形高大,肩膀宽阔腰肢劲瘦,一坐在窗边,就挡住了大部分窗外的光。
“你……”
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实在不妥,温婵想要起身,却不仅头疼,身上也疼得紧。
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了。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温婵下意识想要去抽头上的簪子,却发现首饰均被卸下,长发松散披在身后,床榻上的枕头是个软枕,根本连个利器也无。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处。
他是谁?这个问题他真的很像冷笑,不过数年未见,她竟已经不认识他了。
下意识想要刺她几句或吓唬她两下,然见她面色苍白,一张小脸上满是惊惧,额头还裹着白布,伤口处还渗着血。
好似有一只手在他心口处攥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