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哀,叩首,向他们的将军致别。
全场静寂,没有哭声。所有军人晓得,他们的将军从来不听哭声。
张仪被这场面震撼了。
张仪从军士们自动让开的通道中缓缓步入,沿着白色的静静的队伍走到灵堂。
庞葱迎出,嗓子沙哑,揖道:“相国大人,我大哥等你多时了!”
正行祭礼的军士们自动让开,给张仪腾出位置。
张仪走到棺前,没有跪叩,没有揖礼,只是盯住棺材,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终于,张仪朝庞葱伸手:“取酒来!”
庞葱拿来祭酒及酒爵。
“换碗!”张仪看也不看,补充一句,“要陶碗,最大的!”
庞葱拿来一只大陶碗。
“是四只!”
庞葱又取三只。
张仪坐下,端过酒坛,咕咕倒下,一坛酒却只倒满两只大碗。张仪再次伸手,庞葱再递酒坛,张仪将另外两只倒满。
望着四只满满浓酒的大陶碗,张仪的泪水流下来。
庞葱的泪水流下来。
在场军士的所有泪水也都在此时释放。
张仪没有说话,放凭泪水流一阵儿,端起一只碗,泼在棺木上,将碗摔了。张仪再端一只碗,仰脖咕嘟喝下,将碗摔了。余下两碗,张仪一只一只地捧起,小心翼翼地摆在棺木前面。
张仪做完这些,扭头看向庞葱:“庞葱,从今日起,你是我的亲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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