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长的一笑,“敢问主将,那个为蛇添足的舍人岂不成趣吗?”
昭阳捋须有顷:“你是在喻在下吧?”
“轸不敢。”陈轸拱手,“轸只是在想,大人身为大楚令尹,亲任主将,远征强魏,破八城,得要地襄陵,居功至伟,已如蛇成。大人今又结宋联鲁,乘胜攻齐,欲成更大功名,犹如为蛇加足矣。”
“依你之言,在下也是要失酒喽?”昭阳声音如挤,老脸阴沉。
“轸窃以为,”陈轸压低声音,“失酒倒在其次,将军若是因此招来杀身之祸,可就得不偿失了!”
“哦?”
“大人已经贵为令尹,位极人臣,”陈轸提高声音,反问道,“假定胜齐,大人屠城杀将,立下不世之功,大王还能奖赏您什么呢?”
“这……”昭阳语塞。
“如果大人战而不胜,敢问大人,楚律是如何惩罚败军之将的呢?轸没记错的话,昔年屈瑕贵为莫敖,朝堂上亦如大人,位在一人之下、百官之上,然而恃骄伐罗,战败而自缢于荒谷。”
“你是说,”听陈轸将自己比作屈瑕,昭阳脸色更加难堪,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本将战不过田忌?”
“将军当然可以战过田忌。”陈轸淡淡一笑。
“既然能够战过他,你又为何将本将比作屈瑕?”
“因为将军未必战过另一个人!”
“谁?”昭阳执杯于手,搁至唇边。
“孙膑!”
“他……”昭阳手一抖,酒杯落地,“他不是死了吗?”
陈轸不再卖巧,将孙膑诈死以战庞涓的故事复述一遍,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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