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淳于髡现场指定。
一个儒家后学竟敢在稷下开坛不设论,这是公然叫板各门各派,学宫里顿时炸了,几乎所有学子都在议论孟夫子一门。
田婴封相,不适合再任学宫令,齐宣王遂将此职委任给田婴之子田文。
与田婴一样,田文也是一个人精,生而好士、养士,凡有才之人,只要听说,无论远近亲疏,都要设法结交。遇到大才,他还亲自扫房铺褥,关怀备至。对于那些来到稷下却又不愿入住稷宫的士子,他就接到家中供养,因而在正府之外,田文另备一个适合士子的别府。田家的偌大家业,包括封地薛城,全都委任这些士子辖治。
就在孟夫子开坛的前夜,田文叩响苏秦的房门。
“苏子,”田文忧心忡忡,“您说这个孟夫子,他发什么神经呢?别人在下不晓得,还能不晓得他?邹地不过五十里,与在下的薛地毗邻,就在下所知,老夫子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偶尔游过几处,也不过是滕、鲁,没有见过更大的天!”
苏秦笑笑,示意他继续。
“苏子有所不知,”田文接道,“这个夫子执拗得很,向来认为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谁也瞧不起。在他眼里,除他之外,天下学问都是歪学,都不值一驳。他收弟子,还有一个五不教!”
“哦?”苏秦感兴趣了。
“恃贵不教;恃贤不教;恃勋不教;恃长不教;恃故不教。”
“嗯,有味道!”苏秦吧咂几下嘴皮子。
“你说这……”田文急了,“在下刚刚就任学宫令,这是第一次开坛,老夫子就来这一手,如果搞砸了,老夫子被轰下坛,这不是……砸我的场吗?”半是自语,“这两天已有传闻了,有人说老夫子是我请来的,所以才敢这么蛮!”
“蛮有蛮的劲道,”苏秦笑道,“张仪至蛮地,栽了;在下至蛮地,差点儿也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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