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呀,”姬雪的眼里饱含热泪,“你真的不知道,那一天,燕宫生乱,燕公生病,阿姐无助,欲到宗庙求助保佑,行至蓟宫外面,有人拦住阿姐的车辇,自称是洛阳人苏秦,天哪,阿姐……阿姐的全身都是抖的,那是阿姐多少年来心心念念的人哪,阿姐天天都要抚摸他的剑哪,阿姐以为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他了,可他……来了,且他还是鬼谷子的弟子,他向阿姐讲鬼谷先生,讲阿妹,讲庞涓,讲张仪与孙膑,讲那里发生的一切事,他还拿出一只手绢,那上面有在洛阳太学里他受胯下之辱时阿姐为他落下的泪,他……他说他一直珍藏着,他说,他在困苦时,他在无助时,他在绝望时,他在……他在任何需要的时候,都要拿出阿姐的丝帕,看一看上面的泪,阿姐……”泪水哗哗流下。
姬雨的泪水缓缓流出,无声地滴落在地面上。
“后来,”姬雪继续叙说,“后来老燕公走了,老燕公是让姬苏那个畜生害死的。那畜生害死老燕公,又来逼阿姐从他。阿姐无奈,只好说要以死殉葬。那畜生就逼阿姐行殉,阿姐就要行殉时,苏子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在苏子救助下,阿姐逃到武阳,住在先宫陵墓边上的别宫里,明为先君守陵,实则躲避姬苏那个畜生。后来,苏子来到武阳,阿姐一心要为先君复仇,可苏子劝告阿姐,说是燕国不能乱,苏子看得远哪,阿姐信苏子,阿姐欢喜苏子,阿姐就在那夜留下苏子,阿姐就……就是苏子的人了……”
一步一步的,玉蝉儿终于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也最害怕听到的陈述。
玉蝉儿如遭电击。
“阿姐,”见姬雪讲完一歇,玉蝉儿强使自己镇静下来,“苏秦马上就要醒了,我得为他熬些药去。他体内还有一十二种毒素,须用汤药驱之。你好好守护他吧。”缓缓起身。
“好的,阿妹,阿姐守护他。阿妹快去熬药,要让他早点儿醒来!”姬雪也站起来。
玉蝉儿收拾起针具及她的包裹,打开门。
姬雪送她出门,看她走远,回身坐在苏秦的榻沿,将苏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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