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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叔呀,”子启看向射皋君与彭君,嘴角撇出一笑,“咱能不能甭扯别的,赚钱就是赚钱?”
“嘿,你小子!”射皋君冲他笑了。
几人也都笑起来。
“几位叔,”子启敛起笑,拱手一圈,“小侄以为,这桩生意停不得!大体算下来,抛开本金,有三倍利呀,咱不过是倒个手而已!几位叔讲大义,讲信誉,小侄全都不懂,小侄只想说几句实在话。实在话是,咱需要钱哪!咱得养家兵,咱得养臣僚,咱得养眷属,咱得养百工,咱还得起屋造苑,春游秋狩,侍奉宗庙,上支王差,下酬百官,无论是内治还是外战,咱时时处处都离不开钱哪!可钱从哪儿来?有啥钱能比这个生意来得快?”
“贤侄,”王叔盯住他,“不是王叔不想赚钱,王叔是忧心哪。秦人若是不用这些犁头耕地,而是化作枪头,你想过没?”
“王叔呀,”子启急了,“咱是做生意的,生意就是生意,是不?犁头卖给秦人了,就是人家秦人的,人家拿它什么,咱管得着吗?咱犯得着管吗?再说,没有咱的乌金,秦人就不做乌金枪头了?秦人会到别处去买!天下不只宛地产乌金,是不?即使秦人没有乌金,咱若是言而无信,一如射皋叔所说,收钱不给货,人家能不打咱吗?人家若是打咱,拿什么东西不能打呢?就说这次淅水之战吧,咱究底败在哪儿,小侄不说,几位王叔难道不知道吗?在犁头卖给秦人之前,人家已经造好乌金兵器了,是咱不知道而已!几位王叔也都知道,淅水之战,秦人是不想打的,是咱打上人家的门口!是景翠他们嚷着要打,闹哄哄地打上门去,这打败了,却赖乌金的事,天底下哪有这等混账事儿?小侄敢说,父王的心让那三家祸事精迷住了!都是什么东西呀,东打打,西打打,整天嚷嚷着就想打架!晓得他们为什么要打吗?起初我还以为他们是要开疆拓土呢,这辰光看来,完全就是谋私利!”恨恨地指向东北,“襄陵的事几位王叔全都看到了吧,襄陵那八个邑,个个富得流油,可所有的油全都流进他老昭家了!想想我就生闷气!”
子启的这一番话,虽说直率,却是成理。想想也是,几个人中,除王叔之外,也只有子启敢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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