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烦恼?”
“鄂君子启!”
“听说,他犯的是死罪!”
“是的,”屈平长叹一声,“罪已坐实,依据楚律,他必须死!”
“你不想让他死,是不?”白云盯住他。
“不是我,是许多人!”
“是哪些人?”
“卷入此案的所有朝臣,有靳尚、王叔,还有大王、娘娘,王宫里的所有人!”
“所以阿哥犯难,是不?”
“唉,”屈平再叹一声,“靳尚说的是,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是宅心仁厚的大王呢?子启是大王的长子,聪明伶俐,言语乖巧,深得大王宠爱。当年大王立储时,几度考虑立子启,但子启非正宫所生,大王担忧宫乱,这才循依祖制,立子横为太子,作为弥补,封子启为鄂君,授其金节以运输辎重,勾通有无,不想他……胆大妄为,公然抗拒王命……”
“阿哥之意呢?”白云微微闭目。
“唉,”屈平又是一叹,“不杀子启,律法难肃,社稷危矣。若杀子启,一伤王心,二伤群臣。法不责众,古今一理。若杀子启,就必须惩办所有的涉案诸臣,殃及诸多家室。再说,大王继位数年,刚要振作,这就遇到杀子之痛,或生懈怠之心。是以阿哥进退两难啊。”
“阿哥,”白云微微睁眼,“你我都是神的人。既然进退两难,何不听听神谕呢?”
“神谕?”屈平打个激灵,豁然明白白云的深意,拳头一握,“对,当廷作法,听命于天,由阿妹传巫咸大神谕旨!”
由于是王子犯法,宛地犁铧走私大案也就越过寻常的刑法判决程序,直接升格到楚王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