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臣……纵使跳进云梦泽里也洗脱不清啊,呜呜呜……”
“上官大人,”屈平冷笑一声,“屈平并未提及,你怎么偷窃大王宪令了?”
靳尚一愣,自知说走嘴了,眼珠子一转,放声大哭:“呜呜呜呜,大王啊,您这夜半三更的召臣至此,特别提及昨日的事,左徒这又一口咬定臣潜入他的舍中,坐在他的几案前面,为的不是大王的宪令吗?左徒为大王造宪制令,大王并未告臣,臣实不知,可郢都之人无所不知呀,今朝秦使……好了,臣不讲了,臣之冤枉,无处伸诉,臣……大王啊,臣惟有一死以证清白呀,我的大王啊,呜呜呜呜……”
“左徒?”怀王听他讲得有鼻子有眼,头也大了,眯起眼,看向屈平。
“靳尚,”屈平终于明白他的用意,心底透寒,咬牙切齿,“你……你是说,屈平今日诬谄你不成?”
“屈平,”靳尚猛地擦干泪水,不再客气,语气发狠,“捉贼见赃,捉奸见双,你既非诬谄,请拿证据出来!”
“证据就是我家草舍中的园丁与囡囡!”屈平朗声,“你卯时将过入室,诳语与我有约,入室搜索血衣,未获,看到案头竹简,读之,知是宪令,遂支走囡囡,坐于几案抄写,我今日特别察过,我的砚台被人动过,我的鹅笔被人用过,我的墨水原有一砚,几用殆尽,还有,我家囡囡一直守在门外,盯着你呢!”
“哼,”靳尚冷笑一声,“我道是什么如山铁证,原来却是你家囡囡!”略顿,手指屈平,字字有力,“姓屈的,靳尚与你同朝侍主,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要冤死在下?既然你已铁证如山,为何昨夜不到宫中,直到今朝大王听到满街传言才说?大王信任于你,命你起草宪令,而这宪令竟于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窃走,这是何等大事,你为何没有即时报案,为何没有即时奏报大王?”
“你……你这卑鄙小人……”屈平手指他,气结,“我……我念你是大王信臣,念你一家老小数口性命,一时心软,存意放你一码,不想你……你却……”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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