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对付屈平,在下仍然是两个字,重累。”
“是芈楸的错。”王叔苦笑一下,转对子启,“贤侄,听张子的,叫他们弹劾令尹!”
“王叔,”张仪给他个笑,“眼下之急倒还不是令尹,而是昭鼠的案子。只要血衣在屈平手中,就不是个好事情。”
“张子说的是。”王叔看向靳尚,拱手,“靳大人,大王命你协同左徒查案,何时得空,你可去会会左徒,一是探探他的口风,二是以查案名义拿走血衣。”
“下官遵命。”靳尚回礼。
似乎是卡准了。
屈平在左徒府的几案前面刚刚坐下,门尉报说陈轸到访。
“先生早!”屈平迎出。
“守望着你呢。”陈轸笑笑,随他走进,分宾主坐定。
“敢问先生有何指教?”屈平直入主题。
“呵呵呵,”陈轸又是几笑,“你倒是性急。没别的,想求你个事。”
“先生说笑了,”屈平笑了,盯住他,“先生何事,请讲!”
“听说大王命你为代令尹,以推行宪令,可有此事?”
“有之,”屈平淡淡一笑,“大王明旨于朝堂。”
“轸还听说,大王有意为左徒取掉代字,直接命你为令尹,可有此事?”
这是大王与自己之间的隐情,眼下不为任何人所知,陈轸却这般轻易说出,屈平心里咯噔一下,略作迟疑,应道:“有之。”
“轸请左徒不要性急。欲成大事,须得大力。大王有位,屈子有识,位识相合,可谋大事。但谋不过是谋,将谋落至实处,需要大能,需要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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