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子?”冷向精神一振,“哪一个尸子?”
“尸佼,先生的师父。”张仪不动声色,轻轻砸下一锤。
“你——”冷向打个惊颤,盯住他,两眼射出冷光,“何以晓得尸佼是我师父?”
“如果在下没有听错的话,冷先生是向尸佼老先生磕过头、行过拜师礼的!”张仪加重语气,实实地又砸一锤。
“你听何人所说?”冷向的声音似从牙缝里挤出。
“尸子。”
“你……见过他?”冷向震惊了。
“呵呵呵,”张仪笑出几声,“见过不止一次,还喝过不少酒呢。老夫子的酒量,在下服了!”
“可是在蜀地见他的?”冷向的声音软下来,目光也柔和了。
“巴地。”
“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这辰光应该还活着。只是下雨辰光膝盖疼,疼起来呲牙咧嘴的,就拼命喝酒。”
“是风湿。他不该到巴地,那儿湿气太大。”
“先生错了,”张仪应道,“巴人有药专治这病,听尸子说,自来巴地之后,他的膝盖骨已好许多了呢。”
“如此倒好!”冷向回到眼前,“师父请大人捎的什么话?”
“有天尸子喝多了,”张仪看向远处,眯起眼睛,“就是这般,对在下说,他这一生只收过两个弟子,一个是卫鞅,前半程走得不错,后半程走偏了。还有一个,就是先生您了。”顿住,闭目。
“师父是怎么说我的?”冷向语气急切。
“尸子说,先生前半程走得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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