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册竹简,另一只放着他的简单行李。让稷下学者吃惊的是,他篓子里的竹简,全部是他自己的著述。在到后第三日,荀况申请开坛,一出场就拿离开临淄不久的孟老夫子当靶子,火力全开,批驳他的性善论,提出自己的性恶论,可谓是语惊四座。
几个月前,淳于髡偶得风寒,初时不以为然,不想半个月后病情加重,终至于卧榻不起了。淳于髡的病情惊动齐宫,宣王御驾探望,问起学宫事务,淳于髡提议由先生荀况接任祭酒。宣王随即召见荀况,见他胡须尚未长全,以为是召错人了,待陪他前来的学宫令兼上卿田文禀明,方才缓过神来,于三日之后下发诏命,聘任荀况为学宫的代祭酒。
该诏命如石击静水,整个学宫为之哗然,数十名稷下先生中没有一个肯服的,无不认定是淳于髡老糊涂了。
然而,诏命专制不服,邹衍也不能例外。向齐王进谏,邹衍须过祭酒这道关,否则就是僭越。
“观先生眉宇不展,”荀子将邹衍礼让至客席,拱手,开门见山,“发生何事了?”
“衍有一事,”邹衍略略拱手,“烦请代祭酒禀报学宫令,奏报齐王!”
邹衍在“代”字上加重语气,发音清朗。
“敢问何事?”荀况淡淡一笑,拱手问道。
“事关先君太公、桓公二陵!”
“哦?”荀况微微倾身,“先君二陵怎么了?”
“是陵址不妥!”
“敢问先生,陵址怎么不妥了?”荀况的眉头挑起来。
“是这样,”邹衍斜他一眼,“衍送先王入葬,得观二陵,心底发寒,三日不眠。鉴于事关齐国社稷,衍不敢怠慢,依稷宫规矩禀报祭酒,请祭酒代为转达宫令,奏报齐王,速迁二先君之陵,否则会出大事。”
“先生还没讲清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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