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明白一世,末了却做下糊涂事。稷下学宫人才济济,您哪能将祭酒重职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自大狂呢?姓荀的才念几卷书,就敢骑在我邹衍头上,说长论短?”
“呵呵呵呵,”淳于髡真还乐了,拍拍光头,捋把胡须,“你且说说,该长多少岁,该念多少书,才能骑到你的头上?”
“这……”邹衍急了,“您老这是偏袒他!”
“呵呵呵,你这个谈天衍呀,”淳于髡又笑几声,“与代祭酒论辩,是鸡遇到鸭,一个咯哒咯哒,一个嘎嘎嘎嘎,想要谈到一块儿真还不容易呀!”
“无知之徒,谁才愿意与他谈到一块儿呢?”
“呵呵呵,”淳于髡越发乐了,“鸡有鸡的知,鸭有鸭的知,这辰光看来,老光头这是为稷下做下一桩大好事呢。”
“老光头呀,”邹衍气急了,伸手指过来,“您……这还上劲儿呢!气杀我也!”
“呵呵呵呵,稷下是个论理的地方,不能赌气,是不?赌气也没用,是不?”淳于髡的手吃力地反指过来,“你呀,就是一只斗鸡,早就该寻个鸭子过过招,随他试试水底深浅。鸭子呢,也该上到树梢瞅瞅,否则,无论是鸡是鸭,只要固执己见,就会掉进水井里,与那井蛙无异了。”略顿,收回指头,“不过,鼎足山事涉王室,倒也是差错不得,你还是去寻寻代祭酒,让他……”
“我不寻他!”邹衍跺脚,“我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你不寻他,老光头可就无能为力喽!”淳于髡两手一摊,“来人哪,送客!”
不待送客,邹衍已经起身,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走了。
邹衍前脚刚走,一辆辎车由远而近,在淳于髡的馆舍门前停下。
车上跳下一人,是陈轸。
淳于髡兴奋起来,挣扎欲起,被陈轸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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