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没有疯!”张仪吐字清晰,扫视众臣,目光落在太子荡身上,“舍臣一躯,我大秦可得楚地逾千里,真正赚大了呢。再说,这三块宝地,无不是我大秦将士拿生命与鲜血换来的,楚王承诺不再追讨,只讨臣一人,这般好事,千载难逢,青史未载!臣请行!”
这等于是自己送死!
莫说是惠王,纵使太子荡也震骇了,想说什么,嘴唇吧咂几下,又合上。
“寡人不准奏!”惠王盯太子荡一眼,一字一顿,“相国赴楚之事,至此为止,不可再议!”扫视众臣,“其他诸事,谁还有说?”
没有人吱声。
“今日廷议,散——”
惠王后面的“朝”字未落,张仪奏道:“臣有说!”
“相国?”惠王看过来。
“臣再奏请使楚!”
“张仪!”惠王虎起脸色,提高声音,亮出他的名字。
张仪缓缓站起,走到惠王几案前面,跪下,叩首,语气郑重:“臣请使楚,叩请我王恩准!”
惠王没有应他,忽地起身,朝太子嬴荡狠盯一眼,鼻孔里重重地哼出一声,拂袖而去。
惠王召开的廷议,这还没说散朝就先离场,朝堂上一时尴尬。
众臣谁也没动。
王上袒护张仪,而储君反之,欲置张仪于死地。如果不出大事,储君是未来王上,谁也得罪不起的,而这辰光正是臣子们站队的契机。
众臣候等一时,确定惠王不再回来了,纷纷看向嬴荡。
张仪自请赴楚,且态度坚决,倒是大出嬴荡所料。今朝见张仪在场,且是廷议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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