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眼,饶有兴致地瞧着自己,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说,“乌乌昨夜不是说无聊吗?”他语速不快,似乎是才想到的事,笑,“没事,今日便不无聊了。”
话中似有深意。
他又想干什么?
乌憬彻底不困了。
宁轻鸿直起身,侧过眼问了句,“陛下有多久未上朝了?”
拂尘数着日子,“约莫半年了。”
从乌憬登基的第一日后,就再没到朝臣面前出现过。
宁轻鸿微叹,“竟然过了这般久。”他温声笑着,“外面的那些朝臣们怕是念着陛下已久,不若今日,乌乌就陪哥哥去上朝吧?”
最后一句,显然是对乌憬说的。
少年天子怀里还抱着昨日宁轻鸿褪下的外衣,神色茫然,看见哥哥对着自己笑了,便也乖乖地露出个笑。
听话得不行。
那件压箱底的朝服重新被宫人抬了出来,扫了尘,熏了暖香,每一角都熨烫干净,梳洗结束的乌憬就这般静静瞧着,是疑惑的眼神。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连吞个口水都困难。
无人敢对九千岁的心血来潮提起任何异议,像是所有人都习惯了。
拂尘也一句嘴都没多过。
被宫人伺候着穿戴上时,少年天子四肢僵硬,从头至尾,任人摆布,等那象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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