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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冷宫没有木炭更没有银碳可以用来取暖,也没有御寒的衣物和被褥。
孟绮文在冷宫的第二日便因为挨冻而生病了。
生病也无人照料,更不可能有太医前来为她医治。
才一天功夫,高烧不退的她已下不来床。
宋棠到冷宫来见孟绮文的时候,孟绮文脸色苍白、双唇全无血色躺在一张破旧的床榻上,连她身上盖着的也唯有薄薄一床破破烂烂的被子,里头的棉絮漏出来。这个待遇是连普通的小宫人都比不上了。
觉察有人走到床边,孟绮文费力睁开眼,见是宋棠,复垂下眼。
她声音嘶哑,扯出个笑:“淑贵妃竟还有心思来看我一个死人的笑话?”
已是将死之人,孟绮文也不再在乎那一些所谓的规矩。
左右她只有这一条命。
宋棠似心有不解问:“谋害我的人落到这般狼狈落魄的地步,而我平安无恙,也依然是淑贵妃,我为何没有心思看笑话?”
孟绮文愈笑:“淑贵妃以为自己是最大的赢家?以为自己能笑到最后?”
“可惜啊,陛下心中最在乎的人,根本不是你。”
“是吗?”
宋棠反问中又笑,“即使陛下最在乎的人不是我,可也不是你,对不对?”
“有一句话叫,‘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孟绮文说,“我这个将死之人的话,淑贵妃不妨认真听一听,回去再慢慢琢磨我说的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宋棠问:“你想说什么?”
孟绮文便望向宋棠,一字一句道:“陛下与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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