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口枷被沉柯利落地解开,金属部件碰撞时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沉柯的动作很快,他还摘下了陈然的眼罩,像是急于听到陈然的辩解,或是更残忍的,急于听到她的求饶。
他俯下身,那双因为愤怒而充血的灰紫色眼睛,死死地盯着陈然的脸,像是在等待一场最终的审判。
“你不是很会哄我吗?”
沉柯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打磨过,“你不是很会说那些让我高兴的话吗?现在说啊。给我一个,我今天不把你彻底玩坏的理由。”
她可以的。
陈然知道,她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轻易地安抚眼前这个几近崩溃的男人。
她可以哭泣,可以道歉,可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父亲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的、被胁迫的受害者。她甚至可以再次说爱他,用一个更深情的吻,一个更主动的拥抱,来浇灭他所有的怒火。
以沉柯对她的迷恋,他会信的。
他会像一只被驯服的狗一样,摇着尾巴,重新回到她脚边。
但陈然没有。
身体上传来的剧痛和羞辱感,混杂着药剂带来的、不受控制的情欲,像一锅沸腾的、黏稠的汤,将她所有的理智都煮得滚烫。
在这一刻,陈然不想再伪装了。
她累了,也厌倦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嫉妒和占有欲而面目全非的男人,心里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荒芜的疲惫。
“沉柯,我讨厌你。”
陈然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淬了冰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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