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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主羸弱,国丧不满一个月,宗室藩王便蠢蠢欲动,其中威胁最大的就是齐王萧铭。这些年藩王互相倾轧,宣宗的皇子就剩下这么一个,辈分行二,年方四十,身强力壮。只因他生母出身低微,几个兄弟都不拿正眼瞧他,他就藩后一直待在伏牛观里修道,不问政事,躲过了一轮轮自相残杀。
今年元月楚青崖一上台,陆续查出大批暗地里和他有关的官员,便知这些年他韬光养晦,羽翼渐丰,更有消息说他在封地招兵买马,赫然有与朝廷分庭抗礼之势。
若不尽早铲除,必将酿成大患,可削藩终究缺乏明面上的理由。
江蓠思索朝政的同时,楚青崖望着伏牛卫的尸首,眉头微皱,不知想起了什么。
“大人,卢少爷找到了,被人用药迷晕在库房,已送到东厢了。”
楚青崖快步走到门前,回头一望,江蓠不等他开口便道:“我也去看看。”
手上一热,她愣了愣,已被他牵出花厅。
“你不是能好好走路么?”
楚青崖不解:“嗯?”
“刚才你是把我拖上台阶的。”
他依旧目视前方,指头搓了搓她温热的手背,“……事急从权,以后不拖了。”
不拖就不拖了,还要装模作样说一句事急从权!
江蓠觉得她每天要把这狗官骂上一千遍才解恨。
蔫头耷脑地到了东厢,一进门,楚丹璧就拦着她:“别看,你那没用的姐夫被人扒个精光,脑壳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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