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少爷不是开考前就死了吗?”
“不会是太想中举,魂魄飘回来考试吧。”
“积点口德,小心他晚上来找你……楚阁老来了!”
顿时,学生们有站著作揖的,有弯腰拜见的,也有跪的,姿态各不相同。
八个玄衣皂靴的侍卫在前方开道,手持仪仗,四驾的大车上下来一人,绯袍乌纱,秀骨清像,广袖如流云蔽月,半遮住一身肃杀之气,正是当朝最得圣上倚重的文华殿大学士。
他走到桂榜下,抬首细看片刻,负手淡淡道:“你们都是豫昌省籍贯的生员?”
“是。”众人异口同声道。
楚青崖踱了几步,冰冷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视过,“功名在身,可见官不跪,你们这些参加乡试的人,都考过了秀才,通过了三年一次的岁考和乡试前的科考,一层层地筛上来,实在艰辛。跪下来的那几个,都免礼,站着回话。”
他走到一个跪拜的学生面前,亲自扶起来:“敢问阁下年岁几何?读了几年书?考了几回试?”
那考生是个老秀才,两鬓都已斑白,做梦也想不到一品大员会同自己说话,激动得热泪盈眶,“阁老见笑,草民今年五十四了,七岁时老母卖了家里生蛋的鸡,送小人去读私塾开蒙,二十四岁那年考中秀才,今年已是第十六次参加乡试了,却还是名落孙山。惭愧!惭愧!”
楚青崖从袖袋中取出一锭雪花银给他,赞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若次次都来,考到六十五岁,朝廷按例赐举人出身。”
老秀才接了银子,喜不自胜,又垂泪道:“小人虽不才,却读了几十年圣贤书,懂得君子不受嗟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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