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还小,对王兴的印象没那么深,但你是了解他的。”
薛湛点了点头,“我和白露幼时与王总管十分亲近,可后来发现他有意避着众人。先前几年我以为他背着侯府做了违逆之事,但暗地里查下来并没有,上个月楚阁老来国子监讲学,提及桂堂里用于科场舞弊的易容术,令我怀疑是否有人假扮他,他害怕露馅,才极少在侯府里出现。”
江蓠兴冲冲地接道:“所以你在初十那天找了个理由,去王总管他弟弟开的玉器铺套话!你同王老板说,白露七岁生辰,他送了一对山里抓来的红眼睛白兔,但其实是一只小灰兔,养了一个月就死了。这个王老板也有问题!送给郡主的礼物,他绝不可能忘记的。”
“确实如此。你如何知道我去了铺子?”薛湛笑问。
“我送给白露的生辰礼,也是从万兴玉器铺买的呀!那天我和别人一起来,听见你们在说话,就没打扰。这可真是巧了!”
江蓠越说越兴奋,“今晚宴会,你故意让人绊了白露一脚,让她把酒泼到你袍子上,这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离席。你一走,立马换上了杂耍戏班的衣服上场,明面上是刺杀白露,其实两剑都没有冲着她的要害去,而是为了引王总管出手和你打斗,试试他的功夫。白露说生辰宴是你一手操办的,连写请柬、调教下人这么细枝末节的事都要管,怎么会疏忽,放进来一个带兵器的刺客?连跟着阿芷的宫卫都进不去府。”
她回忆着当时混乱的场景,“你的剑先碰上酒壶,又劈了桌子,上面又是酒又是汤,易容膏遇水即化,所以剑尖就变黄了。那些朱衣侍卫也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和你一起演戏,他们把你押到后门外,你故意说话让大家听见声音,以为你换完衣服刚刚赶来,从头到尾都没露过脸,但当时大家慌成那样,根本不会留意!还有,刺客又不是小偷,怎么会爱惜主人家的画呢?因为那幅画是大长公主喜爱的,所以我在云间小筑里扯下它,你不忍心划破。你接近我的时候,我还闻到了很淡的龙脑香,也没空再多想,就猜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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